德米安

《1984》

“我们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见面。”O'Brien这样对他说过。

压抑着人最本性的渴望,在漫无边际的愚昧及黑暗的世界里飘荡,闪烁着的大电屏幕,无趣嘈杂的歌声,随处潜藏的话筒,廉价乏味的松子酒,油腻恶心的炖菜,偶尔落下的炸弹,在Big Brother的注视下,成了“美好幸福“的代名词。

Winston Smith拼命地呼吸着,在干扁的空气里艰难着寻找着氧气,又避免着自己的大脑被氧化,将自己伪装成行尸走肉,仿若成为了一只只会高声呐喊、狂热癫疯的工具和出声筒,却从未成为一个”人“——哪怕是最低级无聊,甚至只有大脑的思想完全属于自己的人。

印象里从未断绝过的战争,好似始终如一的敌人,成了笼罩在所有英社人民头顶上的巨大阴影。在仇恨会上,肆意发泄着对Emmanuel Goldstein之流的痛恨;在游行里,振臂高呼着对党的感激;在家里,享受着可怜的定量的生活资料。

人们让渡了自己的自由、情爱、物质给英社,镣铐被戴上,皮鞭被挥动,失去了”黄金乡“里最普通的幸福和自由,却只收获了频频而下的枪林弹雨和一片繁荣的赞歌。在这里,我们掌握着被无数次筛选删减过后的知识,巧妙的信息差,有趣的舆论场的不平等,在集权的绝对统治下,构造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平衡世界。

听不见大钟在敲,看不到蓝铃花在舞动,闻不到希望的味道。

战争即和平,自由即奴隶,无知即力量。

一切都是谎言,甚至包括兄弟会本身。

凭空出现的Ogilvie同志,忽然蒸发的同事Syme,到处奔走的Julia。究竟,孰真孰假?到底还有什么是可信的呢?

清晰可感的阴冷的坟墓,不可避免的万丈深渊,正徐徐张开它的血盆大口。躲藏在Charles的小阁楼里,企图将短暂的欢愉封印进珊瑚里而成为永恒。但在英社里,永恒的,只能是黑暗。

栗树下,成灾的老鼠到处奔跑,我出卖了你,你出卖了我。O'Brien递过来的那沾满毒药的希望,成了黑暗里苦苦挣扎时的最后的救命稻草。奋力地呼吸,怎料那只是死亡的加速器,氧化了全部的、最后的理智,无助地闭上了眼睛,再也分不清光明和黑暗。永远地承认了“2+2=5”,永远地认定了夏天的叶子不是绿色的。

一个自由高贵的灵魂终于向极权臣服了。

多么伟大的胜利!

用旧话拼命地反抗新话的勇敢,用革命前残存的记忆维系着生命存在的意义,用Julia的青春热情延续着生的价值,却在刹那间,一触即碎。

没有了思想的肉体,只是一具早已腐烂的干柴。我成了我最厌恶的那种人。生命,理所当然地落下了帷幕。

思想的枷锁,肉体的禁欲,物质的匮乏,成了这鬼魅英社最壮观的悲剧。时代的悲剧,是用人民的苦难与鲜血缔造的,但这,却又是Big Brother眼里最美妙的颂歌。

疯狂地嘶喊,只是无效的小丑表演;痛苦地挣扎,只是无用的生活调剂品。

前途依旧被黑色的阴霾笼罩着,人生的价值之光,何时才能降临人间?

无声的呐喊终会有人听到,黑暗的咆哮已喊出了真实的太阳,世界定会为此战栗。

1984,一个宛若存在,又未曾存在过的年代。一个,最坏的年代。

如果有希望,希望一定会在无产者身上。那,会是最好的年代。

”千篇一律的时代,孤独的时代,老大哥的时代,双重思想的时代,向过去,向未来,向一个思想自由,人们各不相同但并不孤单的时代——向一个真理存在、做过的事不能抹掉的时代致敬!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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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世界重新洗牌的当下,未来将何去何从我们尚未可知。只知道,历史。必将会是一个轮回。

很巧的是,伊丽莎白超长待机的时代刚落下帷幕,君主制再次喧嚣尘上。君主立宪制作为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相互妥协的产物,资本主义的未来将落在何方,亦成了一个热点问题。

愚以为,意识形态的不同——这种人为的行为,并不是发展的阻碍。取长补短,可能方为正道。

在信息交流高度方便的今天,谎言相对容易被看穿(当然也有例外),但历史的真相呢?

思考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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